我故意揚起嗓子喊:『沈夫人你說什麼我冇聽清,什麼吃不了兜著走啊?』
鄭先生霍然轉頭,目光淩厲地在周蓮臉上一剜,她連忙訕笑著走開了。
『卿卿,過來!』
鄭先生反握住我的手,牽著我走在了一行人最前頭,與沈燮擦肩而過,我聽到他冷哼了聲。
我今晚上心情格外的糟糕,和沈燮的撞見,以及周蓮和紀希的對話,讓我感覺荒謬的同時又特彆恐懼。
周蓮想讓我消失,以確保沈燮的婚禮正常進行。
那麼,我一定不會讓她稱心如意的。沈家想吞掉雲茂集團,哼,我想看看這兩個公司廝殺會怎樣。
隻是我現在腦子裡亂得跟一團麻似的,還冇有頭緒。
我打算暫時先不回南城,就賴在鄭先生身邊,有他的庇護,周蓮至少不敢對我下手。
但其實,鄭先生纔是最可怕的那個人。
他今兒多喝了點,有些微醺,靠在車窗捏著額角打盹。
我心緒難平,明明也是仇人,我卻要依仗他的勢力來保護我。
此時華燈初上,車外忽閃的燈光落在鄭先生半張臉上,勾得他的五官輪廓愈發分明。
我實在是想不通,他怎麼可以長得人畜無害,又狠得令人髮指?
『卿卿看夠了嗎,在想什麼?』
鄭先生忽然毫無預警的伸手在我頭上抓了下,嚇了我一跳。
他很喜歡對我用這種親昵的小動作,要麼鼻尖蹭蹭,要麼捏我的臉,或者揪我的鼻子,把我當小孩似的。
我順勢靠在他懷中:『鄭先生,如果我有性命危險,您會保護我嗎?』
他低頭在我頭髮上親了親:『當然會啊,隻要你願意站在我的羽翼下,我可以用生命保護你。』
『我纔不信!』
鄭先生知道我是誰,他能置我爸於死地,又怎麼可能用生命來保護我,大佬撒謊都這樣清新自然。
到酒店後,我扶著鄭先生進了客房,將他放在床上後,又擰了毛巾給他擦臉,擦腳。
我打電話訂了醒酒湯,纔到浴室洗漱。
沈燮每次都很瘋,折騰得我渾身痠疼。我在淋雨下衝了好久纔出來,醒酒湯已經送過來了。
我端著醒酒湯來到臥室,低頭在鄭先生耳邊喊他:「鄭先生,醒酒湯好了,起來喝點吧?」
我附身抱鄭先生,他忽然手一摟,便欺身壓住了我。
他捏著我的臉,似笑非笑的:『卿卿,你今天在利用我刺激沈燮吧?你看我配合得好嗎?』
我心一緊:『對,對不起!』
『你真的記不得我是誰了?』鄭先生扯掉領帶,『你年紀這麼小就得阿爾茲海默症了嗎?』
我們真的是舊識?
按理說鄭先生這種顏值的人,如果在我生命中出現過,我一定不會忘記。
可我怎麼一點都記不清?
我遲疑地問:『我們什麼時候見過?』
鄭先生輕歎一聲:『沒關係,記不得就記不得吧,你這個小傻蛋。』
隨即被子一沉,他埋頭強勢入侵,風捲殘雲般弄得我意亂情迷。
我都不知道睡袍是什麼時候被扒掉的,鄭先生要失控了。
看樣子今晚上再不能裝傻,鄭先生本來不是君子,而我更不是烈女,我們倆偽裝的這點矜持遲早都要被打破。
『你還愛著沈燮嗎?』鄭先生在我耳邊呢喃。
『不愛了!』
我說得斬釘截鐵,感覺慢一秒我就會反悔。
『那你可以試著愛我!』
鄭先生說著鬆開了皮帶。
可就在此時,我的手機忽然響了,這鈴聲是豹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