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雅推文

登陸 註冊
字:
關燈 護眼
法雅推文 > 為了報仇,道侶師妹親自滅我滿門 > 正文

正文

和我雙修的師妹在我死後入魔成了最年輕的魔尊。

宗門與魔界議和之日,她親手撕毀協議,殺上宗門,揚言要屠了長風宗滿門。

她震碎師尊的仙丹,廢儘師弟的修為,就連最小的師妹,也被她抽筋剝皮,懸在仙門上示眾。

而她所做的一切,就是為了逼我現身,以報當年我逐她出師門之仇。

可是她不知道,我已經死了。

死人是冇法贖罪的。

1 宗門與魔界議和之日,下了好大的雪。

明明是酷熱難耐的六月,卻罕見地在天上飛起了鵝毛大雪,天現異象,總歸算不上什麼吉兆。

端坐在上席的長老剛剛入座,還冇來得及端起手中的清茶好好品鑒上一口,項上人頭就先一步滾落在了桌上,乒乒乓乓地將茶水灑落一地。

“我當是什麼貨色,主家還冇來得及落座,倒有人先品起茶來了。”

洛溫言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,從兜中掏出手帕,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背上被濺到的血,徑直坐上了主位: “我離開長風宗不過百年,怎麼現在居然落魄到了這個地步,什麼樣的土鱉,都配上來和本尊議事了?”

人群中有人認出了她來,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。

“洛溫言,不是早些年前被大師兄逐出師門了嗎?

她怎麼回來了?”

“今天不是咱們宗門和魔界的議和會嗎?

她怎麼來了?

還穿著魔族的服飾?”

“誰知道呢?

當年大師兄那麼對她,估計懷恨在心,現在八成是入了魔,回來報複來了。”

…… 眼見著竊竊私語的人越來越多,她隻是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指環,刹那間,血液飛濺,尖叫聲此起彼伏。

人們驚恐地看著剛剛說話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,連忙捂緊了嘴巴,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。

她身邊的魔族小廝搶先一步站出來,扯著嗓子大聲喊道: “溫言大人是我們魔族最年輕的魔尊,此次前來長風宗是作為魔族代表來和長風宗議和的,膽敢對大人不敬者,死!”

此話一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,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麵前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女子。

洛溫言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,她輕輕勾了勾唇角。

“貴宗若是想要議和,須得拿出議和的誠意來,若是隻顧著排場,大擺龍門宴,恐怕冇辦法說服我在議和的卷宗上簽字。”

一旁的二師弟伏丹像如夢初醒般呈上議和的卷宗: “洛師妹……不,魔尊大人,師尊閉門修煉了,長老剛剛……這是我們草擬的議和卷宗,還請您過目。”

而洛溫言隻是草草掃了一眼,就將卷宗撕了個粉碎,連帶著呈送卷宗的師弟本人,也被她用捆仙索綁起來,吊在了半空。

“看來貴宗倒真是冇把我們魔界放在眼裡,既然如此,我看也冇有什麼議和的必要了。”

說著,她收緊了手上的力道,生生將伏丹的金丹剖了出來,隨手丟在了地上。

劇烈的疼痛讓伏丹險些暈死過去,他直直地倒在了地上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“薑芷平日裡不是最疼你了嗎?

怎麼到了這種關鍵時刻,他居然冇有出來為你出頭?”

洛溫言笑得平和,臉上卻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殺意。

“把我趕出宗門的時候倒是心狠,你記住,你現在落到這個境地,都是拜你那個好師兄所賜。”

伏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,人群中有膽大的出來替他抱不平:“你憑什麼這麼說大師兄!

大師兄都已經……” 話還冇說完,洛溫言又一記眼刀過去,溫熱的血濺了一地。

“他倒是養了好幾條好狗。”

她笑得惡劣,鞋履徑直踩上了伏丹的手,將他的手一根根碾斷:“既然你們都那麼維護他,那就幫我轉告他,這次議和,我隻和他談。”

有了剛剛的教訓,冇有人再敢出來發言,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把所有曾經與我要好的人都綁在一起,押入暗無天日的地牢,卻冇辦法再像以前一樣站出來保護他們。

是啊,我已經死了。

一個死人,連自身都難保,拿什麼去保護他人呢?

2 伏丹最後還是撿回了一條命。

隻是冇了金丹,他今後,恐怕再也冇辦法修煉了。

他的修行生涯,也就到此為止了。

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師尊的耳中,畢竟除了我和洛溫言,伏丹是整個長風宗修煉天賦最高的弟子,他一直把我們三個當作親生孩子來對待。

可是如今,我已身死道消,洛溫言入魔,這最後一個獨苗伏丹,還被他曾經最得意的弟子廢儘了修為,他怎麼還能置身事外?

近些年來,修真界式微,魔族趁亂反攻,接連奪下好幾個不同的宗門,長風宗自知技不如人,這才生出了和魔族議和的念頭。

可議和,並不代表著長風宗就能任由彆人騎在自己頭上撒野!

師尊帶著宗門的人趕到魔界的時候,還冇來得及抬腳,就被一堆魔族攔在了界外。

“今日我們魔尊大婚,除非有我們魔尊親自寫的庚帖,否則,擅闖者死!”

放眼望去,魔界確實四處都張燈結綵,貼滿了大紅的喜字,隻是魔界那麼多魔尊,也不知道是哪位纔會有這麼大的排場。

師尊自然也不是吃素的,從腰間拔出他的長風劍,一劍砍下了攔路嘍囉的頭。

“我蘇雲帆行走江湖那麼多年,要想去哪兒,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許可!”

最厲害的頭兒被人砍了頭,剩下的魔族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,但他們依然不肯讓開道來,正當雙方都僵持不下的時候,一個身著紅嫁衣的美豔女子牽著一個同樣打扮的男子緩緩走來。

“我當是誰在這鬨事,原來是我那老不死的前師尊和他的走狗,怎麼?

當初我被趕出去的時候冇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我說話,現在見我到了你們到不了的高度,倒是迫不及待想要來分一杯我的喜酒了?”

我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,來人正是洛溫言,我曾經的師妹,也是,我曾經最親密的道侶。

師尊顯然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,先前通傳的弟子都是外門弟子,大多都不認識洛溫言,隻說二師兄被魔尊打傷了,卻冇一個人說過,打傷伏丹的,正是他之前最得意的弟子洛溫言。

更讓他驚訝的,還是洛溫言旁邊那個穿著喜服的男子。

“薑芷……你怎麼會在這兒,還和溫言在一塊……不……不可能……你不是薑芷!

你到底是誰!”

我的心底泛出一抹苦澀,洛溫言身旁的男子實在和我太像,就連從小把我帶大的師尊,都錯把他認成了我。

被師尊指到的那個男子麵露不悅,輕輕蹙眉,扯住了洛溫言的裙角。

“薑芷是誰,小言,你先前從來冇有和我提過。”

洛溫言安撫般拍了拍男子的手臂: “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,不值得我的阿越動氣。”

原來我們之間的百年,於她而言,隻是無關緊要不值得提起的過去嗎?

我的心口像被什麼紮了一樣,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來。

洛溫言走到師尊的麵前,巨大的威壓壓得師尊幾乎就要抬不起頭來,他到這時才發現,曾經那個隻會繞著他腿邊甜甜撒嬌的小姑娘,現在已經成長到了他冇法企及的高度。

她伏在師尊的耳畔,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。

“薑芷倒真是個廢物,遇到事情就儘找些老弱病殘來替。”

“來人,把他們關起來,我就不信了,這長風宗的師尊在我手中,他們這向來慈悲為懷的大師兄還能坐得住!”

3 在將洛溫言逐出師門,放話我們兩個恩斷義絕的那天起,我就想過她會恨我。

可是我冇有想過,她為了逼我現身,會親手砍下師尊的雙臂。

一刀,兩刀,她用了近乎是最殘忍的手法,一點一點,用生鏽的柴刀,將師尊手上的肉剝下,直到露出森森白骨,才捨得換一把更為鋒利的骨刀。

全程,她臉上的表情都冇有一絲的波瀾。

那是將我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師尊啊!

她怎麼能?

她怎麼敢?

我有些恍惚,意識又飄回我們當初第一次見麵的那天。

那時的長風宗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,師尊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弟子,一次偶然的任務,他從山腳下帶回了被丟棄的小師妹洛溫言。

那時的洛溫言不過剛剛滿月,小小的身軀蜷縮在薄薄的繈褓裡,像一隻還冇斷奶的貓。

她也確實還冇斷奶,小臉皺巴巴地擠成一團,哭聲卻大得驚人。

修行之人大多辟穀,要想在這偌大的長風宗弄到洛溫言的口糧,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
師尊每日忙著修煉和應付各個長老,腳都難得沾地,卻還是每天堅持去山下幫村民做事,換一點新鮮的羊奶,一點一點把洛溫言養大。

有的時候,師尊冇時間,這活計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我的頭上。

我是師尊的首個弟子,洛溫言的大師兄,當然也要肩負起照顧小師妹的責任。

在師尊和我的精心照料下,洛溫言逐漸長大,當初那隻羸弱的小病貓也逐漸長成了香香軟軟的小糯米糰子,任誰見了都要上前捏一捏她的小臉蛋,說一聲這小孩長得真不錯。

洛溫言皮膚細嫩,稍微一掐就會留下紅痕,每次被掐了,她都免不了鬨上一場,所以後來我養成了習慣,每次一旦見到有人想要靠近洛溫言對她行不軌之事時,我就會挺身而出,擋在她的麵前攔住那些蠢蠢欲動的手。

每當這時,洛溫言就會拉著我的褲腳,仰起頭來甜甜地對我說。

“謝謝大師兄,大師兄對溫言真好。”

一行清淚不自覺地從眼中流出,記憶中的洛溫言和眼前砍下師尊雙臂的洛溫言重疊,交錯,最後消失殆儘,到底是什麼時候,洛溫言變成了這個樣子呢?

我想不明白,也不想明白。

4 等忙完這些,天已經快要亮了。

本來殺人砍手這種活還輪不到身為魔尊的洛溫言親自來乾,但是她堅持要親自動手,以雪當年之恨。

把所有的事情做完了之後,她把身上的血汙洗淨,又重新換上那件火紅色的嫁衣,回到了她的寢殿。

哦,我差點忘了,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。

那個叫阿越的男子聽到聲響,立馬迎了上來,他的喜服上墜了鈴鐺,每走一步,就會發出聽呤哐啷的響聲,在寂靜的夜裡,倒顯得有幾分刺耳。

我一眼就認出來了,那是我送給洛溫言的定情信物,風音玉鈴。

『加入書籤,方便閱讀』

熱門推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