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鄭,鄭先生!』
我無法形容這種要命的尷尬和巧合,鄭先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,而且我還穿著他的外套,上麵還有我跟男人歡愛後的痕跡。
太他媽狗血了。
這衣服是不能給他了,得賠一件新的。
鄭先生的目光從我腿上挪到了臉上,臉色又淩厲幾分:『上車!』
『我……』
理智告訴我要拒絕,但手卻下意識拉開了車門。
鄭先生往那邊挪了下,伸手朝我一摟,我無法控製就坐了下去。
骨節分明的手指掐著我的腰,我臉『唰』的一下紅了。
因為這衣服剛好遮住我的屁股,而我裡麵幾乎真空。
『你倆下車!』鄭先生對司機和助理道。
兩人下車後,他摟在我腰間的手霍然收緊,將我往他麵前一扣,頭幾乎貼到我耳邊。
『卿卿,是被沈先生欺負了嗎?』
這叫我怎麼回答?
正常人看都看得出來我經曆了什麼,畢竟飯後我離開時還穿著裙子,此時卻幾乎一絲不掛。
車廂一陣靜默,氣息逐漸變得壓抑。
我在鄭先生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,讓人毛骨悚然的狠戾,不知道是對我,還是對誰。
旋即他下車轉到駕駛室,助理似乎在小聲問:『先生,那邊人在等,咱們還去會場嗎?』
『跟他們說我有事,改天!』
『是。』
鄭先生上了車,從後視鏡看著我,鏡片下的眼睛沉得如萬丈深淵,讓人窒息又無處可逃。
我連忙埋下頭,心裡慌得一比。
許久,他淡淡道:『住哪兒?』
『銀河公寓!』
銀河公寓是南城最古老的公寓,租金很便宜,當然環境也很差,但是我挺滿足,那是我唯一私密又放鬆的地方。
車子開到樓下,我忙不迭要下車:『謝謝鄭先生送我回來,您的衣服……我重新給您買一件好嗎?』
鄭先生斜睨我,笑道:『卿卿,不請我上去坐坐嗎?』
我哪敢說不,連忙請他上樓。
這套公寓隻有四十來平,本來是很溫馨的,因為鄭先生的到來,感覺屋內的溫度都瞬間下降了好幾度,我冷不丁打了個寒顫。
他環顧四周後,淡淡道:『卿卿,你去洗個澡吧,我不喜歡你身上的男人味兒。』
我頓時無地自容。
我拿著睡衣進了浴室,站在花灑下用力搓皮膚,其實洗不掉,沈燮啃得我一身的印,他太粗暴了,恨不得把我吞了。
雖然沈燮很混蛋,但我不得不承認,跟他在一起的時候,我腦子裡都是曾經的風花雪月。
我在浴室磨蹭很久纔出去,看到鄭先生站在陽台邊,暖黃的燈映著他的側臉,明明那麼硬淨俊朗,卻又感覺格外的淩厲。
我小聲道:『鄭先生,您要喝點什麼嗎?我這裡隻有白開水和速溶咖啡。』
鄭先生迅速轉過頭,又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。
他笑道:『卿卿你過來!』
他想做什麼?
這種情況下,他應該不至於做什麼吧?
我小心翼翼走過去,鄭先生忽然摟住我腰肢往他懷中一拉,骨節分明的手壓在了我腰上。
即便隔著睡衣,我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。
我不知所措,但冇推開鄭先生,也冇躲。
一來是不知道他底細不敢造次,二來我本就有心想利用他來擺脫豹爺。
他真要睡我,我還有骨氣說『不』?
冇有。
睡男人這種事隻有零次和無數次,尤其是在歡場混的女人,字典裡壓根也冇有『節操』這兩個字。